第(3/3)页 费了好大力气,才把药丸塞进基布嘴里。 “这是什么?”基布夫人还想问,合信却抬手打断了她。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基布,这是他第一次用这叫“心宁丸”的药,心里也没底。 过了一会儿,基布还是没动静,嘴唇依旧发紫。 基布夫人急得快哭了,拉着合信的袖子,声音放得极低:“牧师,您再想想办法,求求您了。”基布的儿子也转身要走,说要去找巴富尔领事——那人也是个医生。 合信看着基布,心里也凉了半截,准备放弃了。 可就在这时,基布突然猛吸了一口气,胸口起伏了一下。 他紫黑的嘴唇,慢慢开始变红。 “哦……我这是怎么了?”基布的声音很轻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,“刚才好像看到我太奶奶了,她都死好多年了。” “哦,天呐!”基布夫人双手捂住嘴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,肩膀不停发抖。 “怎么了,夫人?”基布看着妻子,眼神还有点迷糊,“难道我死了?你在为我哭?” 他又转头看向合信,扯了扯嘴角:“哦,牧师也在啊。你是不是已经为我祷告完了?” 合信的嘴角抽了抽,勉强笑了笑:“基布先生,你还活着,赶紧起来赚钱吧。不过你得减重了——我上次就跟你说,别吃那么多糖,你心脏受不了。” “啊?是您救了我?”基布愣了一下,突然皱起眉头,咂了咂嘴,“我嘴里怎么有股苦味?” “没关系。”合信摆了摆手,清国人常说的话他记得清楚,“清国人有句话,叫良药苦口。” 他举起手里的小陶瓶,晃了晃:“是这东西救了你。” “这是什么药?”基布盯着小陶瓶,眼睛瞪得溜圆,满是惊讶,“竟然能治我的心脏病?” “这药肯定很贵吧?”他转头对基布夫人说,语气很急,“快去给合信先生取药费!” “不用着急。”合信又摆了摆手,语气很平静,“你不用谢我,这药是颠地洋行的杰克给我的。有机会,你谢他就行。至于药钱,我不能收——我手里就这么点药,没法给你。” 基布刚才急着付药钱,其实是想把合信手里的药买下来。 他这心脏病不是第一次犯了,每次都像从鬼门关走一遭。 他这么有钱,怎么可能不怕死? “杰克?那个华人孩子?”基布皱着眉想了想,突然点头,“哦,我想起来了!” “对,但他可不是个孩子。”合信笑了,眼里满是欣慰。 他今天是真开心——基布的反应,证明这药是管用的。要是真的好用,他作为推广者,在欧洲医学界肯定能出名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