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不过三女平素关系极其要好,都是无话不说的闺蜜,自然都是信得过的。黄昭仪打完预防针后,就主动跟两人喝起了酒。 绿衣女子说:「难怪有次喝酒,露婷打趣说你爱上了一匹野马,不着家的那种。” 听到这个「家」,黄昭仪有些失神,李恒似乎十分抗拒自己,根本不给机会,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,哪来的家? 此时,她心里的苦涩无法对外人言说。 另一边。 离开鲁菜馆后,余淑恒伸手接了几朵雪花放手心,罕见地夸赞他:「不错,肖涵果然没有看错你。」 她本想说润文的,但碍于旁边有个外人,有些东西还是谨慎比较好。 但李恒是谁啊? 老油子一个,几乎秒懂,「,老师你就别取笑我了。” 「怎么?烦恼?」余淑恒微笑问。 闻言,李恒开启自我调侃模式:「可不是?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经常反思,老天为什么如此偏宠我?让我在18岁就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爱。 小的爱我就算了,大的也跑来说爱我,这让我还怎么活嘛?‘ 周诗禾憋着笑,但两秒后,她没忍住,偏头望向远方,嘴角若无若无地笑了起来。 余淑恒似笑非笑说:「你这不是自恋,而是已经飘了!「 李恒心说,老师您听懂了就好,可千万要拦住沈阿姨啊,那位我是真心惹不起。 回去的路上,他一直在留意衣帽店铺,想买双合适的手套,可惜,没有任何收获,无疾而终。 进到四合院,三人先是各自洗澡,然后又抓紧时间排练了几遍《故乡的原风景》。 余淑恒显然早有准备,早就备了一台钢琴在这,不过相比周诗禾的施坦威D274,这临时用的要差上不止一筹。 下午6点过,由于外面的雪太厚,三人没有去外面吃了,余淑恒打电话叫人送了一些食材过来。 李恒亲自下厨,三人围坐着吃火锅解决的晚餐。 晚上周边邻居都回来了,不好练习曲目,百无聊赖地李恒抱着座机打发时间。 见状,两女很是有眼力见地离开了客厅,去了最里边的卧室聊天。 他先是给鼓楼那边的爸妈打电话,问身体情况如何,问子在不在? 得到的回复是:子矜前晚和昨晚在那边过的夜,但今天回了陈家,说钟岚娘家有人过70大寿, 必须得过去。 第二个电话,他打给老家,询问大姐一家情况,询问新房子盖得如何? 大姐在电话里高兴回复,说房子已经盖好,就等着爸妈回去过火了。 第三个电话,他脑海中浮现出王老师的身影,但电话没人接。 稍后他才反应过来,今天是星期一,老师作为班主任,晚上肯定在班上镇守课堂纪律,估计不在家。 好吧,润包子平时喜欢串门,最爱去两个地方,一个是音乐老师家,一个是医务室。 第4个电话,他打给《收获》杂志社,结果无功而返,连着三通电话都说忙线,打不通。 第5个电话他没打了,有那么一瞬间想打到宋好家里去,但也就想想而已,放弃了。 把红色听筒放回去,李恒敲开里边卧室门,迎着两女的眼神问:「两位美丽的女士,会打扑克么?咱一起打扑克。」 余淑恒问:「打牌不是要4个?我们三个怎么打?」 李恒嘿嘿一声,找出一副扑克牌,走到两女旁边坐下,「来,我教你们斗地主,这牌三个人就可以打。」 一开始,他得意洋洋,连赢了10多把。 余淑恒学会了套路后,说:「打点钱更有意思。” 周诗禾没反对。 李恒心里乐开了花,这不是给自己送钱?这种好事哪有反对的? 三人商量一番,一毛钱的底,不限炸。 结果! 结果他妈的后面输了一晚上,输了90多块,全被手气逆天的周诗禾赢走了。 试问,人家动不动双王带两炸,动不动双王四个二,这他妈的还怎么打?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一切技巧都是纸老虎! 他倒是会点手法,但都这么熟了,也不好意思耍诈啊,最后只得仰天长吁短叹:这周姑娘正处于新手保护期唉,有上天眷顾,打不过打不过! 晚上12点一过,睡眠闹钟就响了起来。 余淑恒放下牌,意犹未尽地伸个懒腰:「我今晚就赢了6把。” 李恒问:「输多少?」 余淑恒说:「34块多点。” 李恒送上祝福:「老师恭喜恭喜,小输即是赢。不像我,一晚上只赢一把,输了97块8毛。」 周诗禾眼角含笑,温婉说:「明天我请两位吃饭。” 余淑恒发话:「时间不早了,睡吧,明天8点半去彩排。” 李恒和周诗禾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起身,离开了余老师的房间。 简单洗漱一下,李恒回了临时安排的房间,还别说,被褥什么的还挺高级,全是蚕丝棉被,入手很轻盈,但十分保暖。他躺上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 这个晚上,他做了很多梦。 梦到了初中打架,梦到了子矜和肖涵为自己在初中课堂上互掐,还梦到了高考。 最不可思议的是,高考考场上,前面是宋妤,左边是麦穗,右边是肖涵,后面是子矜。他自己被当成饺子给包圆了。 发卷的时候,麦穗当着三女的面,突然递过来一张纸条给他,上面写:李恒,我爱...! 只是! 只是纸条还没看完,李恒就被人摇醒了,耳边传来一个女声: 「李恒,李恒。」 梦里的李恒证了证,感觉声音有种熟悉感,挣扎着睁开眼睛,发现有一个黑影正站在床边。 怕吓到他,女声率先自报家门:「李恒,是我。” 「诗禾?」他反应过来问。 「嗯。」 其实,李恒刚才已经被吓到了,头皮正发麻。 按老家习俗,他用右手扫了扫三下额头,道:「你拉开灯说话。」 「好。」 她在黑夜中摸索一番,两秒后,电灯亮了。 李恒这才看清楚她,穿一身睡衣,脸色苍白,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,估计是被什么吓得不轻! 他急忙问:「你这是怎么了?外套都没来得及穿?」 肯定是遇着事了,要不然以这姑娘的性子,大晚上的不会轻易来找自己。 周诗禾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 李恒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,拍拍床边:「太冷了,你先披上,坐下说。」 周诗禾没抗拒,依言披上棉衣外套,迟疑一下,最后还是坐在床边说: 「李恒,我做了个梦。」 「鬼压床?」李恒条件反射式的发问。 周诗禾摇头。 李恒问:「噩梦?」 「嗯。」 周诗禾嗯一声,扫眼门口,想说又不敢说。 见状,李恒伸手拍拍她手臂,「没事没事,我在这。」 缓一会,她才徐徐开口:「我是一个比较认床的人,换新床要半天才勉强适应。 但才眯一会,就梦到房门口挂着一具尸体,穿着古代清朝的衣服,红色鞋子吊在半空,吐着舌头对向我....” 李恒听明白了:她做鬼梦了,梦到她房门上曾吊死过一个人,还连着做了两次同样的梦。 李恒伸手帮她扫了扫三下额头,问她:「以前做过鬼梦?」 「没有,我以前不信这些。」周诗禾说。 面面相视一会,李恒明悟,在惊慌之下,这姑娘怀疑那房间的门口可能以前真吊死过人。 对于这种事,他倒是有几分信,毕竟四合院都是老房子来着,几百年传下来,哪间院子没去过老人? 或者说,还不一定是老人。 李恒看下时间,3:27 尚早。 他道:「你一个人不敢睡的话,我送你去余老师房里。」 周诗禾说:「余老师房里有人。” 李恒声音不由提高几个分贝:「有人?谁?」 周诗禾眼神古怪地看了看他,「一女的,一个人来的,就是今天接机穿灰色外套那个,似乎和丈夫吵架,喝了很多酒。12点半左右过来的。」 李恒八卦一句:「知道为什么吵架么?」 周诗禾想了想,还是告诉他:「为了余老师。」 李恒眉毛一挑,猜测:「难道是女人丈夫以前喜欢余老师?今天在机场看到,然后这女的回去吃醋吵架了?」 周诗禾思绪被他带偏了,说一句,「好像是曾追过余老师5年。」 李恒蒙圈:「我怎么没听到?」 周诗禾说:「你应该睡着了吧,在门外叫了好久的门,哭哭啼啼,余老师还安慰了一个多小时。” 李恒脱口而出:「那今晚你怎么办?」 周诗禾凝望着他,没出声。 李恒指指自己床铺:「那,要不你上来睡?」 周诗禾眼帘下垂,依旧没声。 李恒道:「别误会,你睡我床,我去你那边睡...” 话到一半,他呆了呆,道:「算了,你那房我也不敢去睡。」 话落,两人陷入了沉默。 李恒盯着她,她低头看着床,半天无言。 许久,她动了,站起身打破沉寂,往门口走去。 李恒背后问:「你去哪?」 周诗禾柔弱说:「我精神好一些了,我再回去试试。」 说罢,不等他回复,这姑娘真走了。 李恒没多想,下床穿鞋跟了过去。 穿过堂屋,进到她卧室,他看着脱鞋上床的姑娘,「不是?你还真睡啊?」 周诗禾说:「我不信这世上有鬼。」 她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却无意间盯着房门梁。 李恒: 他转身,跟着打量房门。 过一会,他开口:「不信鬼是好事,我也不信那玩意,不过你还是去我房里睡吧,把被子抱过去。我睡沙发。” 他是一口气说完的。 说完后,不等她出言辩驳,走到床前来帮忙抱被子。 因为他明白,这姑娘只是嘴硬,其实心里比较虚,要不然,也不会外套都不穿就跑自己房间去了。 Ps:求订阅!求月票! 先更后改。 已更10900字,明天继续。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