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余淑恒沉思片刻,说:「给我。」 吴蓓这才进到书房,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她,然后又快速退了出去,全程动作干净,没有任何拖泥带水。 当着他的面,余淑恒从袋子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放桌上,随后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,一一翻看起来。 李恒无意识扫了扫,顿时讶异不已,文件上面全是英文,貌似是一份投资协议。 见他目光落在文件上,余淑恒问:「你看得懂?」 「能懂一点皮毛。」 李恒如此说着,越看越惊讶,临了忍不住开口问:「老师,你在美国还有投资。」 「嗯,吴蓓虽然是我的保镖,但更多的是我助手,她是你沈心阿姨的老人,专门调给我的。」 说着,余淑恒把最上面的那份文件过目一遍,然后在末尾签上她自己的名字:「这是一份600万美元的投资计划书。」 李恒有些憎,尔后问:「这些都是投资计划书?」 余淑恒摇头,」「不全是,有些是财务报表,有些是信息资料。」 李恒点点头,转身去了外面,把空间留给她处理私人事务。 个把小时后,余淑恒在村民家里找到了李恒,「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,你可以去忙自己的。」 李恒道声好,又和村里人崂嗑了一阵才告辞离开。 回家的路上,她慵懒地伸个懒腰,饶有意味地问:「是不是被我的财富吓住了?」 「老实说,有点儿。我刚刚崴手指统计了一下,连存折上的,再算上《收获》杂志还没结给我的第二批《文化苦旅》单行本的钱,满打满算也就100万出头,喉...!」 说着说着,他叹了口气。 真他娘的咧! 在这年头有百万存款已经是非常牛叉了,他为此甚至还有些飘飘然。 感觉这一百万比自己前世几千万银行存款还惬意可架不住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啊!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,货比货得丢,人比人气死人。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好伐,但结果还不及人家一个零头多。 到现在,他算是真正意义上领悟到了什么叫阶级差距! 人家生来是罗马,动动手指就能撬动几百上千万,而自己苦哈哈奋斗了这么久,才积攒百来万,没法比。 余淑恒双臂抱胸说:「与同龄人比,其实你已经很优秀了。放眼整个中国文坛,你现在的地位也是能排上号的,没人敢小你。」 李恒默认这话,刚刚因巨大差距带来的压抑感登时少了几分。 他转头:「老师,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?」 余淑恒点头:「说。」 李恒眼晴亮亮地问:「光靠你自己,挣了多少钱?当然,不方便回答的话,就当我没问。」 余淑恒说:「我最初的启动资金是你沈心阿姨给我的。」 李恒道:「这是你会投胎带来的福利,别人羡慕不来,自然算你的。」 余淑恒微微一笑,偏头想了想说:「我高考后开始接触商业投资,家里也安排了人教导我,至今有快10来年了,期间有亏有赚,甚至曾有一单500 万美金的投资血本无归。但总体来讲,还是赚了一些钱。」 顿了顿,她右手撩下头发,继续讲:「我现在并不是你看到的单打独斗,我手里有一个团队分散在欧美日,从探查市场情报再到数据分析,都有专业的人士在干,我只要拍板签字、做出最后的决策即可....」 听到这,李恒抬手打断她的话:「算了,别说了,还是让我快快乐乐的当一个作家吧。」 余淑恒望着他笑,果真停止了说话。 他心知肚明,既然她手里养着一个专业团队,那财力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,所以识趣地叫停。算是给彼此贴上最后一层窗户纸。 快要到家里时,余淑恒忽地问:「你是不是想踏足商界?」 李恒问:「为什么这般问?」 余淑恒说:「我观你平时读书看报,除了有关文学类的之外,也经常涉猎商业方面的书籍。」 李恒没隐瞒:「是有这想法。」 目光在他后背徘徊两趟,她问:「要不要老师帮你?」 李恒摇头,拒绝地很干脆:「不!」 两世为人,他深深明白一个理: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 只要涉及到利益,只要自己在利益上求助于她,那未来不论怎么样,自己多多少少会受制于她。 她要是念旧情还好,或许还能平起平坐。 一旦有一天她翻脸不认人,或者利益捆绑太深,那自己无疑就要看她脸色行事。 身为一个重生者:钱可以少挣一点,但绝对不会把自由出卖掉,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。 余淑恒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境,顿时多看了他好几眼,稍后说: 「如果哪一天你有需要,可以找我合作,我会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向你提供专业建议。」 怕他多想,她特意把「合作」二字咬得比较重,强调平等关系,意在照顾他的感受。 李恒道声谢,「好,谢谢老师。「 回到家,李恒简单洗个手,就钻进了书房。 余淑恒同样洗个手,接着跟了进来,她问:「我在书房会不会打扰你?」 李恒摇头,「不会。 是真不会,他没有说假。 以前高中英语老师陪伴了他一个暑假,他没怎么受影响,反而喜欢上了左侧后方有人的感觉。 当然,话要说回来,如果是麦穗,他在感性上会十分欢迎,但理智上他会委婉拒绝因为麦穗和其她女人不同,她犹如苏妲己转世,满级的内媚属性仿若天生为勾人而生,哪怕她一直刻意压制。但在一个封闭空间待久了,也会无声无息被影响到。 这些他不是开口空说的,而是亲身经历过的, 曾有好几次,就是因为和麦穗在一个狭小空间待太久了,他一开始没甚反应,结果后面好似吃了春药一般,蠢蠢欲动,满脑子都是绯色幻想。甚至有一回没能控制住情绪,还在书房抱了她,吻了她。 有一说一,也不是说其她女人没有魅力。 而是余老师也好,周诗禾也罢,只要她们一本正经的时候,哪怕他偶尔本能地有某些念头,也会及时排斥掉,影响不大。 就好比.. 就好比在京城,如果把周诗禾换成麦穗,同一个房间相处20多天试试, 呼!他十有八九会主动爬她的床。 可面对周诗禾,李恒无形中被约束住了,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惹,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惹,什么样的女人不该惹。 在那段时间,他真对周诗禾没有过想法吗? 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,怎么可能没有? 就算换个小有姿色的女人,一个尝过肉滋味的男人孤身久了,在天天共处一室的情况下,都难免会有邪念产生。 何况对方是美若天仙的周诗禾,何况对方美得不成样了。 但他最终只是做了两个春梦,没有任何过界的举动。 只因为对方是周诗禾! 关上房门」,余淑恒根据润文信里的描述,搬一张椅子坐在他左后方,也不是很后的位置,稍微后一点,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正面视线里,以免干扰他写作。 等到房间沉静下来,老样子,李恒先是专心看会书,研究文献资料,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,直到他情绪酝酿到位时,他才放下书本,执笔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本子上开始写作。 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回陪伴,体验润文式的陪伴,余淑恒以为会比较鼓噪,但事实相反,她沉浸进去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