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李恒错,没弄懂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 白婉莹替他解惑,「李光和张兵以前不这样子的,平时私下也是话骤子,但周诗禾一来,就都变成乖宝宝了,只会斗酒。」 李恒听笑了,乐呵呵道:「你这是心生不满呢?」 白婉莹摇摇头,「那倒不是,我就是刚才想岔气了,觉得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?几乎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周诗禾,长相、气质、家世和才情,哪个挑出来都是人间一顶一的好,一个女人拥有一样就足可以幸福一辈子,她却占了四样。说实话,在某种程度上,我很羡慕她。」 闻言,李恒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白婉莹。 感受到他的眼神,白婉莹问:「你是不是觉得我小肚鸡肠,心胸狭隘?」 李恒措辞道:「不是,只是你今天的话略微有些消极,不像往常乐观开朗的那个你。」 白婉莹笑笑说:「哪有,大多时候我是快乐的,但偶尔也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刻,你能理解那种情形吗?」 李恒回答:「当然。人间非净土,各有各的苦,很多成熟的人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。 「人间非净土,各有各的苦,你这句说得真好!」 白婉莹念叻一遍,然后望望张兵和李光,无奈地告诉他:「外面总是传我们三个人的流言语,如果我说,我只是把他们当知己兄长,你信不信?」 李恒一时间没说话。 白婉莹观察一会他,临了叹口气。 李恒问:「为什么叹气。」 白婉莹说:「我一直以为你和复旦大学其他男生不一样,没想到你也这么想。」 李恒问:「我哪里和别人不一样?」 白婉莹摇了摇头:「不好讲,讲不清楚,但你就是给我一种这样的直觉。我相信,很多女生都应该有这种感受。」 李恒沉思半响,道:「不知道说这话有没有冒犯到你?老张我不清楚,但李光,或许对你是有一丝情的。」 出人意料的,白婉莹没否认,再次拿起酒杯,「来,陪我把剩下半杯干完。」 「成啊,来,咱们一口干。」 李恒说着,歉意道:「哎,我总觉得喝水是占你便宜。」 白婉莹掩嘴笑,「算不上,严重了。咱们这叫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」 话到这,白婉莹陷入了冗长的沉寂,许久,她才低沉开口:「其实,自从我瘫痪后, 我就对爱情再也没有憧憬过了,我现在对任何男生都不抱幻想。包括张兵,也包括李光, 还包括其他所有认识的异性。」 说着,她补充一句:「现阶段老张是个很好的男人,我希望他以后善待老家的妻子儿女,永远不要变坏,永远是我心目中的一束光。」 永远不要变坏,这是一个很沉重且复杂的问题。 尤其是这年代的大学生,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考取大学后就和老家妻子离婚了的。 对这些,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,只能说社会环境有很大的影响。 李恒转移话题问:「那你以前有没有好感的男生?」 白婉莹回忆:「以前我们学校管得严,加之我的读书天分有限,要非常努力才能跟得上学校前两名的步伐,所以我的心思一直在读书上,没怎么想过男女之事。」 李恒问:「你是学校第三名咯?」 白婉莹笑着回答:「对,万年老三。」 李恒好奇:「那前两个如今在哪?」 白婉莹说:「一个在英国牛津,一个在清华。」 「厉害。」李恒诚心实意道。 白婉莹问:「你呢,你以前就和肖涵互相喜欢吗?」 李恒不想提自己感情方面的事,张嘴就来,「对。」 白婉莹说:「肖涵好漂亮,你真有福气。」 李恒呵呵笑,对于能娶到肖涵,能和宋妤、子共度一生,他确实是有福气的,暗中有几分得意。 张兵和李光斗酒分出了胜负。张兵不是对手,用右手撑着脑袋看着他们,目光涣散, 有点喝傻了的样子。 李光呼呼地换了位置,换到了白婉莹这边,大声问:「恒哥,你暑假在这边干什么?」 李恒道:「在录制专辑。」 李光嗖地一声站起身,大呼小叫:「妈蛋!你要当大歌星了!」 「歌星?咱看不上。」李恒道。 「切!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我们寝室要出个大歌星嘿。」李光明显对他出专辑的事情不怎么信,以为李恒在逗他玩。 李恒笑笑没解释。看到李光后面一个劲跟白婉莹聊天,他没识趣闭嘴,主打一个有眼力见,少搭话。 晚上11点左右,这次聚餐结束了。 离开张兵住处,李恒和周诗禾先是送魏晓竹回家,然后才往庐山村行去。 临分开前,魏晓竹问:「李恒,你明早要走?回湘南?」 李恒说对。 魏晓竹说一句「等下」,随后跑回了屋里,不多时手拿一封递给他:「我回给麦穗的信,正好省一张邮票,也省时间,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她。」 老子不回邵市啊,省个鸡儿省,李恒腹诽一句,却伸手接了过来:「好。」 接过信,他顺势瞧了眼信封上的字迹,非常娟秀,看样子是专门练习过书法的。 同魏晓竹告别后,两人打着手电筒往庐山村方向行去。 可能是夜太深的缘故,校园出奇的静僻,每每手电筒照在前方老建筑上时,阴森阴惨的,叫人莫名发忧。 还好这是学校,是教书育人的地方,一身正气,两人虽然眼观六路却不疾不徐走着。 见她沉思,李恒问:「你在想什么?」 周诗禾抬头看着他。 李恒问:「你没听清我在说什么?」 周诗禾学他平时的样子,轻眨下眼,表示确实没听清。 李恒把手电筒塞她手里,双手背在后面,像老爷一样悠闲走着:「没听清就算了,回家,睡觉。」 周诗禾看着他的背影,巧笑一下,小碎步跟上。 回到巷子尽头的时候,24和25号小楼都亮着灯,假道土夫妻和余老师都还没睡。 开门进屋,周诗禾第一时间抱着衣服进了淋浴间。 李恒则去了书房,找出信件,拧开钢笔写信,继续给腹黑媳妇写。 写着写着,他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难道自己去了洞庭湖也天天写吗? 就算天天可以写,难道还天天去寄信吗? 对于自己高考后没去京城上大学,而是选择来沪市追求肖涵,宋妤上回就委婉表达了不同声音。 若是当着她的面给肖涵寄信,怕这一趟洞庭湖是白去了。 苦思冥想对策,他最后想到了孙曼宁,这妞不是说要跟自己去洞庭湖么,每天偷偷写完信就交给孙曼宁,让这竹竿给自己寄。 李恒一拍大腿,觉着这主意甚好,主意总比困难多嘛,奶奶个熊的!堂堂一个复旦高材生,还能被一封信活活死不成? 等她写完信出书房的时候,周诗禾已经洗完澡进了次卧。 李恒路过的时候,蜘厨片刻,还是伸手敲响了房门。 「咚咚咚...!」 「等一下。」 里面传出声音,十多秒后,一身睡衣外面披一件外套的周诗禾出现在一条门缝后面。 好吧,这姑娘整个人都躲在门缝后面,只露出半边脑袋。 李恒哭笑不得,「瞧你这架势,大夏天的披外套不热么?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这么坏?」 周诗禾笑而不语,安静注视着他。 李恒右手摸摸脑袋,郁闷思索:「经你这样一整,我要找你什么事都给忘记了。卡住了。」 周诗禾没做声。 想了一通,再也没想起来,李恒摆摆手道:「算了,想不起来就算了,以后再说。对了,明早我会6点左右出发,比较早,可能就不跟你道别了,你自己照顾好自己,注意安全,还有这屋的钥匙,你也暂时留手里吧。」 「好,祝你一路顺利。」周诗禾温温地说。 「嗯。」 嗯一声,李恒忙自个的去了。 周诗禾在门口站了一会,见他没有事再自己后,关上门,躺回了床上。 次日清晨。 闹钟一响,李恒准时起床。 隔壁次卧的周诗禾其实也醒了,就在她坐起身、打算为他送行时,她听到了另一个人的熟悉脚步声,不出意外应该是余老师。 几秒过后,周诗禾重新躺下,闭上眼睛继续睡觉。 自从有过搂抱之后,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,余淑恒基本不太顾忌李恒的私人领地。这不,她到主卧转悠了一圈。 发现地上有一只穿过的袜子时,还盯着瞧了一会。想了想,她克制住小洁癖,帮着捡起来放到了洗衣机旁边。 正在刷牙漱口的李恒对着袜子发愣:「难道我昨晚漏洗了?」 余淑恒洗洗手,在边上等他, 李恒心血来潮打趣:「不是说以后想做我女人吗,袜子都不帮着洗?」 余淑恒歪头看着他微笑。 过了会,她走近身前,糯糯地说:「小男生,给点好处,就帮你洗。」 李恒顺口问:「什么好处?」 余淑恒优雅地撩下头发:「以后每天抱一下老师,或者亲下巴一口。」 李恒盯着她眼晴看一会,「太难了!换一个。」 余淑恒神秘笑笑:「带我去洞庭湖。」 李恒嘴里的牙刷猛然停住,白色泡沫从嘴角慢慢溢了出来,反应过来说:「,还是我自己洗吧,我钱多,我以后买100双袜子放家里,一天换一双,换一双扔一双..」 说着说着,他突然没了声,一个人影横移到背后,从后面抱住了他。 闻着淡淡的女人香,李恒十分意外,从没想过余老师会这么主动,以前只有兴致大好、调侃捉弄自己时会偶尔逗自己一下,但现在..: 他顿了顿,没推开她,继续刷牙。 只是刷着刷着,李恒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了洗漱间外边,脊背莫名地发凉,那里恰好出现了一个人。 他眼晴一凝,往墙壁镜里一看。 洗漱间门外,不是周诗禾是谁? Ps:求订阅!求月票! 先更后改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