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荣华富贵?位极人臣?” 她笑了笑,看向堆叠在桌上的青袍,那衣角都被洗到发白了。 “若是图这些,怎会混成这副寒酸模样。” “所以我就大胆猜了猜,应是家中无所依,这才铤而走险,披了这身官袍。” 沈元昭眸光微闪:“可我与你素昧平生,这些理由不足以让你犯下欺君之罪。” “若你需要一个帮你的理由,倒还真有。”白衣美人眸中似有一抹忧伤闪过,“你兄长沈清石于我有救命之恩,算吗?” 沈元昭脑中轰然炸开。 “你……” “你话太密了。” 白衣美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再次恢复那副外表温和内里薄凉的嘴脸,“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,总该能喝了吧。” 她仍旧保持着喂药的动作,递到沈元昭面前。 沈元昭犹豫了一下,抬眸对上她清亮的眸,最终含上汤匙,将浓稠苦药吞下。 一口接着一口。 沈元昭都来不及像平时一样嫌弃药苦,就硬生生被灌了一整碗汤药。 苦的她舌尖都麻了。 “傅宁霜。”白衣美人主动道出姓名,旋即又问,“你和你兄长素来避世,为何这次替新帝挡下这一箭。” 沈元昭道:“非我本意,我为臣,他为君,若他死了,仅留我独活,难免落个护驾不力的罪名,到时牵累家人,又是一桩棘手的事。” 傅宁霜撇嘴:“倒也是,君来臣往,就是这般麻烦,我还以为你当他是明君,才舍身相救呢。” 沈元昭轻笑一声:“伴君如伴虎,何来情意?我与陛下共处时总能想起宫变时的惨状。陛下心狠手辣,杀伐决断,无非我为鱼肉人为刀俎。” 傅宁霜为她的谨慎通透而赞叹,随后细心交代了几句,起身离去。 沈元昭刚躺下,合上眼。 一阵脚步声行至身后。 明黄色衣角撩过耳垂,酥酥麻麻的痒。 鼻息间萦绕着那股熟悉的龙涎香。 她睁开眼,屏住呼吸。 “毫无情意?心狠手辣?” 谢执嗓音阴冷,宛如寒冬腊月里积累在屋檐下的残雪。 “沈爱卿,朕不眠不休守了你三天三夜,你倒编排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推卸与朕的关系,看样子是讨厌极了朕啊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