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邵黑白肩上湿了大片,罗衍氏终于放开了紧紧抱着的双手,脸上泪水横流,却是笑了出来,“黑白。” 满头白发中夹有缕缕血红的老人眯眼笑,“哎,衍氏,我在呢。” 老人又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开口道,“衍氏,我...走了哈。” 罗衍氏不去顾老脸上的泪水,笑道,“不行,一定要在我这多待几天,我带你到处走走,然后我想好了,我跟你离开,我们再一起像从前一样,游历四方哈哈。” 而站在罗衍氏面前的白发老人面带微笑,整个人从上至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,彻底魂飞魄散。 老人笑意盈盈说了最后一句话,“衍氏,小堂要醒了。” ......... 大夏,南方边境。 李安生猜测的很对,年远跋北上的军队不止两千人,理由很简单,整个南州及曹州甚至阳州边境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夏军卒,而且还非普通的士兵,如果李安生此时在这路过一定能认出来,腰间雪狼符,血红狼目,大夏雪狼军。 南州边关城门上,大夏十将军竟然在场两位,要知道,早先大夏唐皇李麒丧礼,大夏十将军都只有宋北风在朝,而在此时的南州城墙宽道上,宋北风不仅来了,所站位置居然还只是右侧,居中则站着一位年轻的白衣太尉,文衔泥。 自古朝中三品以上文官都很少有直接出现在战场的,顶多就是远居帐中或军中出谋划策,而文衔泥在南州的出现,代表了一切。 白衣太尉另一侧站着的是位纯粹武夫,王暑,与宋北风并为大夏十将军,实打实的用拳头打出来的位置,境界却不过才入门境巅峰,六尺汉子脸上也不乐观,疤痕道道,仿佛梁柱之上的雕龙飞凤,活灵活现。 汉子声音粗犷,“军师,我想打头阵。” 这是大夏的规矩,只要是在军中,五品以上文士,无论品级,一律称之为军师,平等对之,简而言之,如果有多位“军师”提出向左谋策,则由文官们唇枪舌剑“门内”辨定,另外需要选出三位武将旁听,最终做出决策,无论官职大小,一视同仁,但有一点,谁提供的策谋如若出了差错,最后由那名文官和旁听的三位武将一同承担后果,而那名文官一人至少要背负一半责任,责不过代,自己背不了的,亲自上阵杀敌用人头来凑。 文衔泥并未说话,一旁宋北风开口了,视野依旧停留在南方,“或许还有余地,别急。” 汉子朝城墙外吐了口唾沫,骂道,“我去他娘的余地,三万条狗呲牙咧嘴跑这么远,还能是来溜风来了,我不管,军师,头阵一定要让我王暑教训教训年这群笱娘养的。” 宋北风沉默,文衔泥闭上眼揉了揉额头,“王将军说的没错,年这次来势汹汹,避怕是避不开了,这样,宋将军,等鼓声响起之时,你来打头阵,王将军,你负责在后方仔细盯着战场,尤其要注意与宋将军交战之人,尽量记下那人,或者那些人的手段,为宋将军压阵。” 王暑有些不满,“军师为什么不让我打头阵?” 白衣军师眺望南方,“这是军令。” 汉子只得不情愿地一拱手,“王暑领命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