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灰衫老者冷哼一声,双手结印,一道流光炫彩的灵气光波罩在了几十人头顶,然而一支支火箭却是落在了众人周围的草地上,迸射飞溅之处烈火熊熊燃烧,方圆几里瞬息间就变成了一片火红色的海洋,冲被围在其中的凌云宗众人叫嚣着,仿佛要撕碎了嚼成灰烬才罢休。 宋天衣强压怒火道,“王将军宋将军这是什么意思,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欺我凌云宗吗?” 灰衫老者眼神阴沉,“老哥,他们好像发现了,我们撤吧?” 宋天衣心底窝着火,“我们能撤,这些人怎么办?” 两人所带的当然不是什么凌云宗弟子,而是一群原想带进大夏的年国死士、谍子,大多都是手无缚猪之力之人。 回答宋天衣的是一轮毒箭,箭头是用薄茧包裹着的剧毒,受空气摩擦就会破解开来,毒雾喷薄而出,毒气随之扩散开来,只要有防范,这种毒对修道之人影响固然不大,而凡夫俗子则是必死无疑。 城上,李安生两人抱拳致谢,白衣年轻人笑着说不打紧,只是李安生不解,为何大夏军队会对凌云宗下此狠招,而持扇子的白衣人仿佛听到了他的心里话,笑道,“你认真看看下面那些人,有几个像你们这种修道之人的样子?对吧宋将军?” 位于十将军之首、而立之岁的大夏中都督,按照修士寿命来算更是如稚童的宋北风,老脸一红,“是属下失职了。” ...... 曹州,麒麟关。 两尺高的黄狗欢快地在走马道上跑下来,嘴里叼着封信,城门旁土黄大衣干净得不像样的酒长清正在靠着城墙仰头喝酒,狗子跑到老人面前,酒长清抓起一块酱香牛肉就塞进了嘴里,腮帮子一动一动的,黄狗口水流了一地,信早就湿得像落水女子了。 酒长清斜了一眼黄狗,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吃狗肉,听对门小米酒家的掌勺老师傅说,这东西肚子里塞满酱料,刷上油,架起来烤那叫一个香。 黄狗约莫未卜先知,一个激灵,狗嘴里吐出一封信,转身就跑,还不忘回头看,心里忿忿不平,“西边邻居还告诫你不要杀生呢,怎么不见你个糟老头子听人劝。” 酒长清打了个酒嗝,没有去看地上的信,摇摇晃晃站起来,“来人,把这张纸,用箭射到长城外,射远一些。” 一名士兵捡起信,领命奔城上去。 老人登上城头,醉眼朦胧里举目四望,哈了口酒气,天地白茫茫一片。 老人含糊不清稀里糊涂道,“您走的时候让我去找李延,光顾着喝酒了也没去,现在连许将军也弄丢了,老了啊,不中用了,都五十四了。” 很快,酒长清就醉得躺在城头上打起了呼噜,老人一手酒囊掉落在地,一手紧紧攥着两份辞呈,身边站着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身披军甲的大夏好儿郎。 曹州边关城外,是绵延千里的长生崖,大夏境内紫然长江穿梭而过,这也使得曹州边境西边有段几十丈的城墙是水上城墙,长生崖即是因这条江水分为东西两畔,而沿途又多为山川丘陵,故名长生崖,不过境内称为紫然长江,境外各叫各名罢了,是为济北和大夏争了近十年之域,现在又插进来了年。 据大夏探子报,年的军队在曹州边境一带所立军帐并不多,仅有近百座,分为黑白两色,且都在长生崖东畔,并没有像大夏许多谋士推料的那般,将军队扎在长生崖西,以和落叶山脉的年军汇合,这非但没能使大夏谋士眉笑颜开,反倒一个个眉间更加紧蹙。 济北向来将长生崖视为己有,年军如今大大方方地将战马扎在这里,济北对此还没有异议,只有一种可能,年军和济北达成了某种共识,密约。 济北国风可不像大湫般宽厚,寸土必争,寸土之外的,也要争取使之成为寸土,大夏与济北接壤之境是为睢阳,然而睢阳如今姓济,不姓夏,这还不值一提,睢阳更北的大夏扬州城,按今天街上卦师的黄历来算,已战火连天三十三年。 位于战场最前端的一座年军白帐,帐內此时聚有七人,六人皆面向居中的一位男子,约而立之年,男子身穿儒衫,腰间悬书,眉藏星月,却把玩着一把七尺长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