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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想喝醉是因为我和叶璟年分手了，你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唐鼎天摆弄啤酒的动作一顿，沉沉地说：“因为我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，是一个看着妻子疯疯癫癫却无能为力的丈夫，是一个……对昏迷老父亲满心愧疚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唐青雨的心里忽然充斥了一种叫做“悲伤”的情绪。

    快要半年了，还是第一次听到唐鼎天说出这样直白的话，似乎是把自己内心的丑陋和伤疤毫无保留地一起摊开来给她看。

    她能责怪些什么？

    责怪唐鼎天不是个好父亲，更不是个好丈夫和好儿子吗？

    “咕咚咕咚——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趁着这股子难受劲儿，唐青雨仰头喝了半个易拉罐的啤酒，呛得直咳嗽。

    唐鼎天比唐青雨更干脆，直接干掉了一整个易拉罐的啤酒，然后毫不犹豫地又给自己打开一罐。

    “你小的时候骂过我。”唐鼎天回忆着，“呵，我清清楚楚地记着你的一句话，叫‘人在做，天在看’！”

    唐青雨记得唐鼎天口中的这一次骂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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