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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尘无闻言脸色通红，恨不得把脑袋埋地里。

    “你别嘴贫了，让人怪不舒服的。”

    黄虎伸手把楚烨脸巴拉回来，却小声质疑：“没听过出家人也爱面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出家人也是人，几千年来儒释道三家子弟互掐的事还少吗？也就咱们文化特殊，最后才产生三教同源嘴炮辩论，而不是跟西边那伙人一样，称对方是异端互杀千年。”楚烨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，得道高僧智慧广博，怎么会看不透俗世面子而放不下。”黄虎还是不认同。

    “也就你当真，像儒家几千年来不是张口闭口君子要咋地咋地，但每次改朝换代，也没见孔氏硬一把。更不论其他两家，一个收香油钱、开光宝器买得飞起，一个符箓消灾到处贴，妖邪没见到，钱拿到手软。”楚烨撇嘴道。

    “你太极端了，一竿子把咱们传统文化全打翻。”黄虎皱眉吐槽。

    “你想多了，我说的是‘法’在山野之间，在城市喧嚣中，在……就是不在寺庙道观私塾中。”楚烨认真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意思是法不坏，人坏？”黄虎追问。

    “都不坏，就看怎么定义了。”

    楚烨托着手里铜盆解释来历，后问道：“你说它是坏还是不坏？”

    “坏。”黄虎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楚烨点点头道：“你站在百多年前普通人视角中，有钱的四大姓联合欺压百姓，是坏蛋，完全没问题，而觉得它是好的，是因为它能带给我五万收入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家伙……毫无立场，专门利己。”黄虎数落。

    “错了，我的立场就是利己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要利己，等下我做饭你不能吃，因为你吃了，我就得少吃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~你个死病猫，讨论问题而已，干么针对具体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贫僧认为黄施主是对的。”尘无稳住情绪，扛住发软的腿朝二人走来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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