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再对照你今日之言行,无不令人发笑,故而贫道用讥笑的目光瞥你。 真不怪贫道。 贫道是个和善的老实人,平日里有口德、有眼德、有耳德,是个三德高士。 偏你一直叽叽歪歪,说些可笑的话,害得贫道成了不厚道的人,无量天尊,善哉善哉!” “好万剐的杀才、老不死的牛鼻子,竟敢如此羞辱老子,我好气也!”雍齿气炸了肺,抬起砂锅大的拳头,就朝老道士脸庞砸去。 且说刘季,听到刘老汉讲述了“老道士”对他命数的批言,以及老道士的神异之处——一言断定刘老汉今日要破财。 他没有拉着老爹问东问西,也没陷入对“贵人命格”痴傻幻想,他立即往外面走。 路过家门,听到弟妹和后妈在院子里叫喊,也不理睬。 直到他走到路口,见到个怀抱斗鸡的男人,才停下脚步。 “卢绾,你蹲在那干啥?” “季哥~~~”卢绾站起身,抱着斗鸡走过来,低垂着脑袋,羞愧地说:“季哥,对不住,明明是我赌输了钱,却要你替我还债。” “你我兄弟,你输了跟我输了,又有什么关系?不过是二十两银子。” 刘季大步走过去,一脸不在乎地搂住他的肩膀,笑道:“用二十两银子换你一只手,我高兴得很呢! 咱兄弟大赚特赚,你哭丧着脸算什么?” “可是,老太公又打你” 卢绾愧疚道:“怪我,我该跪下给老人家磕头的。” “别!你听我的,站得远远的,就很好。”刘季摆手道:“那是我老子,我老子不打我打谁? 你瞎掺和进去,不晓得家里的婆娘要如何埋怨,如何叫骂呢! 她们叫骂,我倒是不在乎。 可因为她们的愚蠢,伤了咱兄弟的情谊,那比区区几十两银子严重多了。” 卢绾倒不是没担当,躲在远处不敢去刘家解释清楚。 回家之前,刘老三便将他留在路口,不要他过去,也不许他跟刘家人提“谁赌输钱”的事儿。 为了刘老三,被债主拉牛捉鸡,搬走贵重家什,刘家人骂骂捏捏,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 就连刘老三的大嫂、二嫂,都习惯了。 若知道是为了卢绾才失去耕牛、骡子,她们必定要骂好几天,对着隔壁骂。 呃,卢绾就住在刘家隔壁。 两人不仅是邻居,还同年同月同日生。 就连两人的老爹,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。 不过,卢绾的爹早死了,家境也不如“富农”刘家。 二十两银子,让刘家伤筋动骨都难,却能要了卢家的命! 刘老三和卢绾,真的比亲兄弟更亲。 每次惹了事,刘老三要外出避祸,都是卢绾提着包袱,跟着他东躲西藏、风餐露宿。 近半个世纪的交情了。 “大哥,你这是要去哪?”走了几步,卢绾疑惑问道。 “哎呀,忘了问你。”刘老三一拍巴掌,急切道:“兄弟刚才可见过一个老道士?穿青布褂子,长得很像个老神仙。” 无崖子实在是太仙风道骨,即便刘老三没怎么描绘其形貌,只要卢绾真见过,也能一听便懂。 他点了点头,道:“好像跟雍齿他们一起往西边去了。” 刘老三闻言,更急了,叫道:“他跟雍齿在一起?关系可亲近?” “只见他们走在一起,好像有说有笑。亲近不亲近,我没注意,也没认真看。”卢绾好奇道:“咋了?那老道士是谁?” “那是个老神仙,他给我批命,说我老娘坟墓冒青烟,能庇佑我封侯拜相哩!” 刘老三快速回到之前的三岔口,拐向西边,一边走一边急切说:“若是雍齿那小子巴结上老神仙,定会坏我大事!” 他记得老爹告诫他的话: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你娘坟墓的事儿,包括你二哥。 结果他没半点迟疑,直接将天大的秘密告诉了卢绾。 没别的原因,完全信任而已。 “哥呀,老道士想骗你家粟米呢。故意说好听的话,讨好老太公。”卢绾道。 “他一粒米都没要,喝了一碗水就离开了。而且他是真的神,在咱回去前,已经算准我老爹今天要破财。咦,那不是雍齿他们?他们在干啥?” 刘老三步伐快,很快追上停下脚步“友好交流”的老道士与雍齿。 刘老三见惯了打架斗殴,立即发现前面那群人,气氛不太重。 雍齿的一众小弟,将老道士围在中间,凶神恶煞的表情,像是要吃了老道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