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阳礼活了几百年,从未像今天这么迅速地进入“暴怒状态”。 “羽凤仙,你不过是吃大蟠桃侥幸成仙,你可有还丹? 你连调坎填离都不懂,连抽水烧火不曾做。 水火相济、性命相交,距离你还有几万里远,还敢跟贫道比境界? 你除了神通,一无是处。” “你甭管我怎么成仙,现在我为仙,你为凡人炼气士,我就是你前辈!” 小羽给了他一个极度鄙视的表情,“亏你还修道数百年。都不知道‘炼气莫问路径,只看道行’的道理。 我能吃到大蟠桃,不就是我有大大的仙福? 仙福难道不是修士的能力和境界?” 这话还真不算错。 仙福不会凭空出现,必定是前世善功与道行累积而来,或者从父祖那儿继承。 父祖能留下大福气,也必定是修善功的结果。 所以,仙福就是“功德修行”方面的境界。 俗话说,外修功德,内练真气,内外双修一样重要。 “你的大蟠桃是偷来的。”阳礼叫道。 小羽眼神越发鄙夷,“炼气士夺取成仙之机,能叫偷?这叫‘天予必取’,仙缘当争!连这都不懂,还修仙。我看你这辈子,又要白忙活一场喽。” “羽凤仙,你欺人太甚!”阳礼气得鼻孔都在冒火星子。 体内真气被愤怒的念头点燃。 “你现在依仗着是我‘同僚’的身份,才敢这么说话。 换个身份和时机,我教你明白什么叫‘欺人太甚’。”小羽道。 阳礼噎得翻白眼。 “你们这是在干甚?”孟岐从内殿走出来,惊疑问道。 他脸上还残留了几分疲惫。 阳礼激动道:“孟真君,羽凤仙胡作非为,无礼至极。 她无缘无故抓了李由将军家的赵总管,贫道为她好,劝了她几句,她却村言俚语地辱骂贫道。” 小羽叫道:“好个不要脸的骚道童!你自己没脸没皮,堂堂茅山道派的大天师,竟帮权贵家的老奴舔腚沟。 我跟你讲道理,劝你自重,你反而污蔑我村言俚语。” “胡说八道,贫道何时巴结权贵了?你胡乱抓人,我劝你别惹官司,难道不是为你好?”阳礼怒道。 小羽环顾四周。 本来钦天监比较冷清。 前院只有两个武士充当门卫,殿内都没人。 这会儿钦天监的天师与道士,都被惊动,都站在边上看戏。 “你都不了解缘由,便说我胡乱抓人,这不是明显在舔权贵? 我还抓了个白自在,白仲将军的堂孙子,你咋不让我放他? 你压根不知道他也被我抓了吧?” 阳礼面色不改,依旧一脸怒容,道:“贫道当然知道缘由。 不就是花员外在路边吃饼,说了几句闲话,你听到了,便将他抓了去?” “呵呵,‘祖龙崩,大秦亡’也是无关紧要的闲话?”小羽冷笑道。 阳礼道:“这条谶语的传播,跟花员外有什么关系? 他跟其他人一样,早晨半梦半醒时,有异人伪装狐仙,假意在屋外叫唤,让他听到了。 往年哪条谶语不是这样传开的?你激动个啥!” 小羽叹道: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。 我一个外邦沙蛮,不入流的野修,都明白这道理。 你身为神州玄门高士,还食君禄数百年,受浩荡皇恩,如今竟麻木庸碌至此。 难怪好好的大秦朝,要亡了天下。” “贫道难道说得不对,你凭什么说贫道麻木庸碌?”阳礼又激动了。 小羽看向一直沉默却表情纠结的孟岐,问道:“我需要向这厮解释吗?” 孟岐摇头道:“你不用向任何人解释,除非太后召你问询。” 顿了顿,他又环顾四周,叹气道:“钦天监的规矩,大家都懂。 平日里大家各干各的,个人之事务自己做,最后只需向陛下负责。 只有联合负责一件大事时,任务之主管,才能因为相关之事诘问其他同僚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