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女娃悄悄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小镜子。 镜中,有一张精致冷淡的小脸。 看上去……的确不好接近。 所以,这是师父更喜欢青君的原因吗? “青君。”知微唤了一声,待师妹疑惑地转过小脸,她又道,“没事……” 青君,看上去就元气满满的,很是可爱,惹人喜欢。 “可恶!” 青君磨着小虎牙,气鼓鼓的,师姐竟然还会耍她! 都喜欢欺负她是吧! 两个徒儿的事情,陈业自然不知晓,依旧冷眼看着徐青松。 徐青松暗自蹙眉。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? 他本以为将徐青君带回家,是水到渠成一事。 上一次提及青君的隐疾之时,虽然这个男人装得很好,但眉目间却依旧流露些许担忧。 此乃阳谋。 若陈业对青君有感情,知晓她有隐疾,必然会想靠徐家,为青君解决隐疾。 若陈业对她没感情,在面临徐家这庞然大物时,则会明智的放弃青君——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女娃,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安危? 可是, 此人消失一个月后,再出现时,竟显得胸有成竹,滴水不漏! 徐青松的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,可那双朗目中,不带温度,好似眼前这个为他妹妹倾注了心血的男人,不过是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顽石。 他见陈业不语,便又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: “陈执事,青松是上次已经将事情利害说的分明。青君体内的隐疾,非同小可。此事关乎我徐家血脉的隐秘,更关乎青君的性命。你虽是她的师父,但终究是外人。将她交由家族照料,才是万全之策。况且……徐家,不会坐视血脉流落在外。” 这番话,说得冠冕堂皇,既是劝说,又是威胁。 出乎徐青松意料,陈业忽然失笑: “我就知道,你来这正是要带走青君……只是,我很奇怪你徐家为何盯着一个女娃不放?” 徐青松笑容柔和:“青君是我妹妹,乃血脉至亲。况且,徐家的血脉怎可流落在外?” 听到这里,陈业更忍不住想笑了。 什么是血脉亲人? 青君只是一颗石头蛋! “徐道友,此言差矣,你我又不是不知道,青君非徐不晦之子。既然如此,你徐家又有何理由将青君带走?” “既然血脉上没有关系,而我陈业抚养她近九年,那到底谁是外人?” 陈业声音平静,至于徐青松的威胁,对他好似清风拂过山岗,未在他心中留下半分波澜。 “你!” 徐青松的脸色,终于沉了下来。 他没想到,一个毫无根底的灵植夫,竟敢如此顶撞他。 他冷声道:“伶牙俐齿!陈业,你莫要忘了,你我之间的修为差距!我徐家要带走一个人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!” “哦?占不到道理,就拿武力威胁?” 陈业挑眉,丝毫不惧, “那在下倒想请教,徐道友是想在我灵隐宗的地界上,对我这个本草峰的执事,强取豪夺吗?” 徐青松手指微颤,脸色铁青,他死死地盯了陈业半晌。 他知道,今日再纠缠下去,也讨不到任何好处,反而会自取其辱。 只是那离去的背影,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阴冷。 望着徐青松远去的背影,陈业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 他知道,此事绝不会这般轻易了结。 但那又如何? 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 况且,他要是好言相劝,这徐青松就听得见他的话? “毫无根底?” 陈业轻轻关上院门,重复着徐青松这句话。 倒也未必…… 他对罗恒有筑基恩情,又与白簌簌……关系称得上还不错? 再加上茅清竹,这便是三位筑基修者。 此外, 离开月犀湖坊市,何奇已经顺利突破到练气九层,又有筑基丹为助,再过得几年,未必不能筑基。 而他自己,有着青知这具傀儡,再配以自己诸多手段,全力以赴下,恐怕在炼气期难有敌手。 “师父,青君原谅你了!” 见那位二哥离去,小女娃连忙屁颠颠的跑出来,抱着双臂,仰着小脸看向陈业。 其实,青君内心是很紧张,一直在窗户边偷看,生怕师父把自己交给坏人。 可见到师父寸步不退的态度,她一颗心全放在肚子里。 是啊,师父怎么可能不要可爱的青君! 要知道,师父可是张老道!是不可能放青君走的! “你又原谅我什么了?”陈业愕然。 却见小女娃惆怅的叹气:“唉……青君好可怜。” 她这么一想,忍不住自哀自怜起来。 “?”陈业虽然不懂青君的意思,但手已经开始痒痒。 “因为,有个陈老道师父!” 小女娃生气地瞪着陈业,转身撒脚就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