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该死!” 魏成再也坐不住了,他猛地一拍桌子,带着几个弟子,气冲冲地朝着谷口赶去。 途中,心绪难明。 此人,不过是练气七层的修士,怎能硬撼一阶大阵? 须知,此阵与临松谷近乎合为一体,勾连山谷灵脉与天地灵气,堪称固若金汤。 就算是筑基修者,一时半会也奈它不得! 可魏成观大阵的状况,分明隐有动摇之象,就好似下一刻就要被攻破。 当他气冲冲地赶到谷口时,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猛地一沉,脚步也随之凝滞。 不对劲! 他还以为陈业现在恼羞成怒,正不顾一切的攻击阵法。 谁料此人正一脸风轻云淡地抱着双臂,好整以暇地看着。 在他身前,一个高大的黑袍修者,正不知疲倦地,一拳又一拳地轰击着护谷大阵。 每一拳都势大力沉,砸得那淡青色的光幕疯狂震颤,灵光狂闪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 “体修?!” 魏成身后的一个弟子失声惊呼,眼神骇然。 这黑袍人每一拳都蕴含着纯粹的、足以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! 这分明是一位修为极为高深的炼体士! 恐怕,得有练气九层! 魏成手亦是一抖。 练气九层的修者,还是极善斗法的体修! 这等战力,筑基不出,怕是没几个人能制住他! “这位道友,还请住手!” 魏成脸色变幻数次,最终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,对着那黑袍人拱手道,语气也客气了几分, “临松谷乃灵隐宗所属,道友此举又是何意?其中定有误会!” 但那黑袍人置若罔闻,依旧一拳又一拳地轰击着大阵。 魏成脸色难看,他知晓此人乃陈业同伴,不好真拿灵隐宗压他。 毕竟,现在名义上,陈业就是临松谷主管…… 正当魏成想再劝说一番时, 却见陈业招手示意了下:“青知,住手。” 而这黑袍修者闻声立刻收手,恭敬地侍立在陈业身后。 虽然这位体修没有继续攻击阵法, 可魏成一颗心反而立刻沉到谷底。 这陈业究竟什么来头? 为什么堂堂练气九层的修士,会对他言听计从? 临松谷一众外门弟子,本想着给这新执事一个下马威,见此场景,便如同鹌鹑般缩在魏执事身后,不敢多嘴。 陈业这才转向脸色铁青的魏成,脸上带着几分歉意,拱手道:“魏执事,让你见笑了。我这劣徒,性子急躁,又天生神力,下手没了轻重。我既来临松药园上任,却见阵法紧锁,谷外无人,还当是临松谷发生事变,一时心急,这才让他活动一下筋骨。罪过,罪过。” 他心中颇为满意。 青知的核心乃二阶傀儡核心,再结合破限级别的敛气术,果然让这一众修者误以为青知是名修士。 而魏成听闻陈业滴水不漏的话,只得把恼怒暗藏心中。 陈业来临松谷上任,发现临松谷阵法紧锁,谷外无人,因而误会自然是理所当然之事。 此外, 他其实不愿意相信,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士,会是练气七层的徒弟。 多半,是这陈业不知从哪找的护卫,冒充徒弟之名。 魏成深吸一口气,心中百转千回,最终还是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没成想,陈执事,竟然有如此高徒。无妨,无妨!既是误会,说开了便好。陈执事远道而来,快快请进,我等……已恭候多时了。” 他侧过身,对着身后几个早已吓傻了的弟子使了个眼色,那几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阵法。 陈业见他这副强作镇定的模样,心中冷笑。 目光越过魏成,落在他身后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外门弟子身上: “在下既为临松谷新任主管,这护谷大阵的权柄,按宗门规矩,理应即刻交由我掌管,以防不测。不知是哪位弟子负责此事?” 他这话问得突然,且完全无视了身为“旧主”的魏成,直接将问题抛给了那些本就心神不宁的弟子。 那几个弟子本就被青知的威势吓破了胆,此刻又被陈业用“宗门规矩”当头一棒,顿时有些慌了手脚。 他们这些外门弟子,哪里懂得陈业和魏执事之间的矛盾? 只知道新官上任,交出权柄,乃是天经地义。 其中一个弟子,更是被陈业那不容置喙的气势所慑,他下意识地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青色的玉牌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陈……陈执事,这……这护谷大阵的阵眼玉牌,暂由弟子保管……田执事离去后,将玉牌交给我与其他几位师兄弟轮流掌控。” “混账!谁让你拿出来的!” 魏成见状,脸色剧变,厉声喝止。 然而,一切都太晚了。 陈业早已算准了时机,他身形一晃,看似不快,却后发先至,在那年轻弟子将玉牌递出的瞬间,便已将其稳稳地接在手中。 他将玉牌在掌心掂了掂,这才转向脸色已然涨成猪肝色的魏成,脸上笑容歉意:“魏执事息怒,这位师弟也是深明大义,恪尽职守罢了。我观此阵法似乎有些灵力运转不畅,待我重新祭炼一番,想必能稳固不少。” 魏成死死地瞪着陈业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胸口剧烈起伏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他能说什么? 说陈业强夺权柄?可人家句句在理,还搬出了宗门规矩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