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七章 就只是鲜花从中的梦-《人鱼殿下超凶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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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时笙不觉得苦,她等他就是很幸福的事。你看她手中的花始终没有凋谢就知道了。”嘉临在一旁轻声安慰宫霓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本神在想什么?”宫霓委委屈屈地问嘉临。

    “您不难猜。”

    时笙精心呵护的花朵绽放的那一天,信亭走了。他留下了整片花田和满满一谷仓的种子走了。时笙找遍了她能想到所有的地方,信亭就像是她想象出来的一个人,从来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,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从那时起只要花谢了时笙就会马上栽种新的,她怕那一天信亭回来了却没有花可以看。时笙总是在信亭种的花田之中一个人呆呆坐着,她等过了一年又一年,看过了花朵凋谢又盛开,信亭始终没有再回来。

    那个真正叫信亭的诗人回来了,他带着很多很多大海的诗从船上下来。他给时笙念诗,他的诗听起来每一句都是时笙,可是时笙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。

    诗人走了,他留下了满满一屋子的诗。

    “他们以为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下,就可以走的心安理得。时笙要的是那些粮食、花和诗吗?”宫霓简直不能理解“不找了,时笙的花本神用神力帮她留着。”

    嘉临看着那些写满墙壁的诗,突然拉着宫霓的手跑向花田,宫霓甩开他“你要带本神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我想我知道时笙的信亭哥哥去哪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儿了?”宫霓赶忙问。

    “跟我来!”嘉临再次抓起宫霓的手,宫霓却没有再甩开。

    嘉临拉着宫霓跑到了时笙种的那片花田,扑鼻的香气就算只是在记忆中也很浓郁,嘉临拨开层层花瓣,一块小小的墓碑出现在眼前。

    “他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时笙用花把她的信亭哥哥埋了,顺手也把自己的人生埋了。把他埋了之后时笙便让自己相信那个人只是远走了,总有一天能够等回来。

    因爱成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,那块墓碑上刻着一句话‘花开花落,再无归期’。落款写着信亭为信亭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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