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亏得本官通俗案牍,否则真要吃上一个大亏,账目上写的石斗,竟不知颍州还出了位胆敢改动量具的典吏,真是胆大包天。实数能差两成仍多!若是不通实务的,真叫贼子蒙蔽。“赵鼎淡然说道。下面俩典吏和兵房、户房的小吏们都在尴尬赔笑,只是那笑看起来和哭差不多。 大斗进小斗出,地主老财都会的法子。他们如何不会使用? 何况梁山军崛起,纲常尽废,地方上人心惶惶,约束就差了很多,上下其手的机会不要太多。只需是库房里还有的。 赵鼎扫了一眼去,用种淡然的口气说道:“你等都不用怕。城中兵勇能拿到过半的钱粮,尔辈算有良心,外面十成克扣下六七成的也是有。”都是盘账的老手,一些手段可瞒不过那幕僚,自也就瞒不过赵鼎。 颍州地靠贼匪,自然需要招募兵勇以却贼。且人口众多,稍加用心,三五千人不敢说,三两千人却是有的。但一无器械,二无得力军官调教,说是成军年余了,可看着还不如赵鼎带来的那些。后者是赵鼎从张悫处分润的兵马,一样是新募的,也就三五月光景,只因为有得力人手调教,已经像模像样了。 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,大家心惊胆战的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军饷钱粮之事,别以为他们就能大口的吞吃了,大头是已经走人的前任相公。人家吃肉,他们也就是喝点汤水。 许是赵鼎也知道,这才轻易放过了他们。 接着就移开话题,闲扯了几句,把手摆了摆。他目光是看向了东方,兵部、户部的官吏却慌忙退了下去。 没了外人,那幕僚说话就随便很多。开口道:“相公是要去东面走上一遭?” “不亲眼所见,终要失真三分。” 幕僚看着赵鼎面上闪出的坚毅神采,想要劝阻,但终究是闭上了嘴。他素来知道这位相公的品性,早已经决定下的事儿,断不容更改。 自己的劝说只能从安全上着手,却是不被赵鼎挂在心上的。 很快,颍州上下忽的传起了一个事儿,知州相公要下县走上一走了。虽说现如今的颍州,城外乡野都是士绅豪强们的天下,这些人可更多是尊着东边的号令的。但也无法阻止不是? 人赵鼎身为一州之长,出城视察民情,督促农桑,乃是理所当然的。 这是这‘微服私访’就着实操蛋了。从吏目差役到下面的士绅豪强,哪个听了不是破口大骂,老老实实的做官不好,非得学那不着调的勾当,凭的的给人添麻烦。 第(3/3)页